【卖Mother】（1-7） 作者：鸡汤
2020年5月15日发表于春满四合院

　　漂亮如花的鸡太：母？亲节？（扬起眉毛）
　　英俊如画的小鸡：孝顺的人，天天都是母亲节。（挺起胸膛）
《母亲节贺文》

　　（1）
　　「小伟，今天妈妈要加班，饭菜在冰箱，你放在微波炉弄热吃吧。」
「哦。」
　　听到母亲的说话，我醒目地应了一声便挂断电话。对生于单亲家庭的我来说，这种生活是早已习惯。
　　我是李志伟，今年十八岁。高中三年生。我早年丧父，自幼和家母相依为命，简单来说，我是由妈妈独力养大。
　　我的母亲名叫林莹莹，一个即使到了多少岁、还是令人觉得年青可爱的名字。
　　事实上以四十一岁的年纪来说，家母的外表的确是比实际年轻，打扮一下，说是二十后半亦甚有说服力。
　　妈妈算是一个聪明的女人，大学毕业后到了一间大企业当服装设计，一做就是十八个年头，妈妈经常说想不到当年随便试一下的工作，会变成自己的终生职业。
　　我并不是因为是其儿子才这样说，但以外表而言，妈妈是十分漂亮的类型。从小时候开始每次出席家长日，同学们都是以「小伟你的妈妈好漂亮」的说话来形容，而我当时的死党小武就更是母亲的「铁杆粉丝」。
　　小武全名郭文武，是我小学五年级认识的同班同学，长得白白胖胖，样子十分憨厚。因为兴趣相同，我们一直是玩得不错的好同学兼好朋友。
　　那时候大家每天放学去踢足球，玩得一身大汗，小武会来我家洗个澡，打打电玩才回家。单亲家庭，我家的住屋环境不怎太理想，是政府资助的公营房屋，屋龄也比较长。但这种年纪根本不会介意，每天小武都来我家玩一会，打发学生时代的无聊时间。
　　由于屋子残旧，我家是连浴室也没有门锁，但一对母子生活没什麽所谓。事实上那时候因为妈妈经常加班总是夜归，晚上是我俩唯一可以聊天的时间。妈妈会跟我一起洗澡，聊聊当天学校里发生的事情和学习上的问题。
　　也许大家会觉得母子共浴是一件很香艳的事，但对我这种自小便跟母亲一起洗澡的孩子来说，妈妈的裸体并不算什麽，更重要是小学五年级的我，对性是还完全没有感觉。
　　「是吗？今天跟同学吵架了？没有打架吧？」妈妈拿起热毛巾替我洗身和抹脸，一面听过我诉说学校里的事。她对我的学习还是比较宽容，有时候成绩不好，也不会怎样责骂。这更反令我觉得惭愧，每次都希望下次能取得更好成绩来令母亲高兴。
　　至于男孩子的裸体就更是不值一提，每次小武到我家洗澡，没有上锁的浴室都是木门半掩，他也从来不介意在我面前脱光，两个小学生甚至一起比较鸡鸡的大小。
　　「小武你怎麽好像很粗的？」
　　「不知道，是因为我肥吧？」
　　在大家都未发育的阶段，长短粗幼根本就不会在意，但那天小武偷偷告诉我，他最近开始会「勃起」。
　　「勃起？」我对当时只还是听说的事情感到兴趣，小武傻呼呼的说：「我也不是很清楚，反正有时候会翘起来。」
　　「小武是大人了啊，真好耶。」我羡慕不己，也想一尝变成大人的滋味。
　　那一天我和小武照旧下课后去踢球，途中下起滂沱大雨，两个拿着皮球的孩子狼狈地逃跑，来到我家时已经是湿得好像两只落汤鸡。
　　「好冷，快去热水洗澡吧。」
　　「好，我快冷死了。」
　　我们赶快把湿透的校服脱光，一起跑进浴室洗个热水澡来让身体和暖，两个孩子大家斗抢着花洒头，大家都冷得全身张起鸡皮疙瘩。
　　「好冷，小伟给我先洗。」
　　「这是我家，让我先洗。」
　　结果在主场得利下，主导权还是在我手里，事实上小武一向笨笨拙拙，是从来没有抢赢过我。
　　我洗好了便浑身滴着水的跑回房间拿衣服，那个年纪裸体在家里跑是家常闲事，和妈妈洗澡后，我也经常不穿衣服在家里到处跑。
　　这时候发生了一件特别的事，那天不知是否遗漏了什麽，平日这个时间不会在家的妈妈回来了，她用锁钥打开了门，看到浴室里有人以为是我，推门看看，才知道是别家小孩。
　　「噢，是小武？」
　　「姨、姨姨。」
　　小武当时当然是全身赤裸，包括那粗粗的小鸡鸡也给母亲一览无遗。对一个已婚妇女来说，看到小学生的性器总不会发生什麽。妈妈知道自己的突然出现吓到了儿子的同学，着他安心的微笑说道：「没事，我是回来拿点东西，小武你慢慢洗，下面落着大雨，要弄乾衣服才好穿。」
　　「谢、谢谢姨姨。」
　　妈妈进房间看到我，说了两句，拿了一些忘记带的文件便匆忙离开。到我出去时小武仍呆呆站在浴室，他看到我，样子有点可怜：「我给姨姨看到了鸡鸡。」我想说这并没有什麽，我的妈妈是每天都看到我的鸡鸡，但这时候我没有安慰我的同学，因为我是被另一件事吸引着，小武的鸡鸡并不是我经常看到的软软一条，而是像一支小棒朝天翘起。
　　「小武？你翘了？」
　　我像发现新大陆般惊奇不已，小武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体起了变化，连忙掩着下体：「小伟你不要看！」
　　「我想看，你给我看！」
　　「不、不要！」
　　结果这天小武哭了，我不知道他哭是因为被我妈看到他的鸡鸡，还是被我看到他的翘起。
　　晚上我跟妈妈一起洗澡时，她也有提起今天的事。
　　「今天有点尴尬，你那个同学没说什麽吧？」
　　我像幸灾乐祸的笑说：「他哭了，说给我妈看到了鸡鸡。」妈妈也是不好意思的道：「这个年纪，不会想给看到吧。」「没事呀，我不是每天给妈妈看。」我故意摇着自己的鸡鸡。
　　「你是我的儿子怎一样？」妈妈仍是有点难为情，我取笑说：「他的鸡鸡还翘起了。」
　　妈妈听到我说，脸上明显是红起了一片，我继续摇着自己的鸡鸡说：「妈，你说我什麽时候才能翘起？」
　　妈妈脸更红了，回避我的问题：「再过一点吧，你还是小孩子。」这天我们没有在这话题琢磨下去，到了第二天上学，小武仍是一片闷闷不乐。
　　「怎麽了？仍是想着昨天的事吗？」我安慰死党说，小武的表情完全是到了世界尽头：「我以后也不能见小伟的妈妈了。」
　　「没那麽夸张啦，我妈是结了婚的大人，而且她每天都看我的鸡鸡，不会觉得什麽嘛。」
　　「小伟的妈妈每天都看你的鸡鸡？」小学五年级的学生还未懂性，但已经知道这个年纪还跟妈妈一起洗澡是一件不大光彩的事，我靠近小武，小声道：「这是我们的秘密，你发誓不跟别人说我才告诉你。」
　　「我、我发誓！」
　　「其实，妈妈每天跟我一起洗澡。」
　　小武瞪大双眼，始终这个年龄仍让母亲洗澡的男孩应该不多，更不要说是一起洗澡。
　　「一起洗澡，即是小伟的妈妈，也是脱光光吗？」我带着骄傲点头：「洗澡当然是脱光光。」
　　「那小伟你不是，可以看到你妈的奶子？和下面。」我更骄傲的点头：「当然。」
　　「好、好羡幕啊。」小武胖胖的脸颊，流露出一种看到别人家里买了最新电玩的表情。
　　「没什麽好羡幕啦，是自己妈耶。」这个年纪我们对女生是开始有兴趣了，但母亲的裸体，对我来说是一种早已习惯的事物。
　　可是小武却对此十分有兴趣，他一向是个胆小的胖子，不敢问我太过份的问题，只每天一点一点的试探性地问：「小伟你的妈妈，奶子大吗？」「还好吧，好像两个小皮球一样。」
　　「有没有奶头？」
　　「当然有，我妈是正常人耶。」
　　「那奶头是什麽颜色？」
　　「好像啡啡棕棕的，平时也没怎留意，今晚仔细看看再告诉你。」「那下面，有没大人的毛毛？」
　　「当然有，她是大人啊。」
　　就是这样，为了解答小武的问题，我每天洗澡时也观察母亲的裸体，过去从没留意的事物，开始变得有兴趣起来。
　　母亲浑圆的乳房，凹陷的脐眼，浓密的阴毛，修长的小腿，逐渐，我发觉我的妈妈，原来是一个女人。
　　是我们男生渴望追求的女生。
　　那是第一次认识事实的时候，也是我第一次在母亲面前翘起的日子。那天看着妈妈的奶子，我勃起了。
　　妈妈肯定也有看见，她没说什麽，装作什麽也没发生的继续替我洗澡。那些以为母亲会以替我检查包皮为借口摸我龟头，甚至摇我鸡鸡让我射精的朋友，很对不起，让你们失望了，毕竟并非每个人都像你们一样变态。
　　然后在一星期后，妈妈跟我说：「小伟，你长大了，以后自己洗澡吧。」当时我是有点失望，但同时对长大了一词是有点兴奋，加上懂得勃起，就更是觉得自己成为大人。
　　从那天起，妈妈便没有跟我洗澡，也不再在我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体。有一次两个人在家，妈妈洗完澡后穿着一件白色衬衫，胸前很明显突了两点啡色，她像不好意思的跟我道：「小伟别望妈妈的胸口，我没戴胸罩。」我对妈妈是从来没有过份的愿望，也没有世间说乱伦的想法，她是把我独力养大的人，是一个从我出世便照顾我的伟大母亲。
　　只是一位这样伟大的妈妈，我还是出卖了她。升上了六年级，我的勃起次数愈来愈频繁，对性亦开始醒觉，知道男生勃起是为了某种用途，而那是一件很快乐而令人憧憬的事。
　　和绝大部份男孩子一样，我偷偷上网看一些带有色情画面的图片和影片，也逐渐对男女间的性产生兴趣。对小武这个死党，也没有保留地互相交换对性的知识。
　　男和女需要「做爱」这事，就是小学六年级的学生也会知道。
　　那天我和小武踢完球，回到家里不再急着洗澡，我们有一些对男生来说更有兴趣的事情，一起看黄片。
　　当然我和小武都是性趣正常，绝不会有两个男的看着看着便搞上什麽，我们只是一起研究，这对每个男生都十分憧憬的一件事。
　　看完一遍后，大家的裤档都在翘起，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，小武问我：「小伟，如果可以跟女生做，你第一次会想跟谁？」
　　我满是尴尬，但对着死党也没有隐瞒：「我想跟黄芷晴。」黄芷晴是我班的班花，长得十分漂亮，一双明亮透丽的眼睛彷佛会说话。六年级的年纪，我已经有了暗恋对像。
　　小武也是一脸向往的道：「如果可以，我想跟小伟你妈。」我和小武是死党，但毫无疑问谁听了这个答案，唯一会做的便是挥拳打他。

　　（2）
　　那一天小武是被我打哭了，而气愤的我亦即场跟他绝交。但少年人的生气总不会很长久，一星期后小武可怜兮兮地递上一条热狗，我还是原谅了我这个死党的过份。
　　「你那天说的话，不会是认真的吧？」我一面吃着热狗，一面仍对别人亵渎自己母亲而感到愤愤不平。
　　小武怕再被我打，不敢再乱说话的道：「其实…我很喜欢你妈妈，我觉得她很漂亮。」
　　喜欢一个人和想跟一个人上床始终是另一件事，听到别人喜欢自己母亲，又称赞她漂亮，我是没有那天火大。反倒消了气般道：「我妈是很漂亮，你喜欢我也可以理解，但不要说想跟她做那些过份的事嘛。」小武无辜地望着我，他一向是个笨小孩，眼神已经出卖了他，这死胖子真的想跟我妈上床。
　　不过已经生过一次的气我也不跟他计较，反正那是永远没可能发生的事情。这天晚上我看到妈妈，也很自然地重新审视她一遍。
　　当时妈妈三十四岁，即使以小学六年级的眼光来看，还是很有魅力的一位女生，走到街上一定很多男人渴望追求。
　　父亲在我两岁时去世，即当时的妈妈已经过了九年的寡妇生活，这些年里她身边当然没有男人，那她有没想过改嫁，或另找一个新伴侣，是我过往没怎想过的问题。
　　「小伟你怎麽了？」吃着晚饭的她看到儿子发呆望着自己，妈妈奇怪问道。我没有隐瞒，直接把当时的想法告诉她：「妈，你有没想过要再找老公？」母亲当时的表情是几乎被吃到一半的白饭鲠死，她拍拍自己的心口道：「你怎麽突然说这种话？」
　　「爸死了都有九年吧，你还这样年轻，我想他在天之灵，也会想你有个伴。」我望着相架上父亲生前的照片说。
　　母亲知道我是出于关心，也没怪责的平静道：「没有啦，我还是很挂念你爸爸，而且家里还有一个小不点要照顾。」
　　妈妈的说话，令我觉得某程度上我是拖累了她，我惭愧说：「如果我长大了，妈妈便会再拍拖吗？」
　　母亲不怎在意的笑说：「是呢，如果小伟长大了，也许我可以过点恋爱生活，不过到时候你妈还有市场再说吧，哈哈。」
　　妈妈的态度完全便是跟我开玩笑，反而小武这小子却显得十分认真。
　　「小伟，今天可以去你家玩吗？我妈做了粽子，我想送点给你们吃。」对于由单亲妈妈独力支撑的一个家庭来说，节日是一种极其奢侈的日子，我从没要求妈妈跟我庆祝任何节日，因为她已经很努力地让我过着幸福的每一天。
　　然而那些我家不怎重视的大小节日，小武总会给我送上小礼物，好啦正确他是想送给我妈，但因为害怕会被我打而藉口是送给我。
　　「是小武送的？你这个朋友真的很好呢。」妈妈吃着小武家做的粽子说道。我不知道怎样告诉母亲，我这个很好的朋友，曾说过想跟你上床。
　　后来小武再也没说那过份的话，加上他的各种好意，亦令我觉得他是很喜欢我的妈妈。对一个小学生来说，同学对自己家人好并不是一件坏事。每个星期六小武都会来我家玩，而每次见到妈妈，他都会面红。
　　然后半年过去，那是新游戏上市的一天。对当时的小学生来说，『勇者杀公主』是每位男同学都期待的游戏，推出的一个月前班上已经每天都在谈论这个游戏有多好玩，谁要第一个爆机等等，那是比任何考试都更要重要的日子。
　　从一个月前起，我和小武也一如班上其他同学，每天从午饭钱中留起十块，好让游戏推出的第一天能有足够储备去购买。对于绝对不想错过的我来说是严谨遵从，每天留起十块，以确保能及时储到三百圆去买这个万众期待的好玩游戏。
　　但年少的我太天真了，试问一个连老师都等着玩的游戏，又怎会原价给你买到？
　　第一天推出的上午，『勇者杀公主』的炒卖价格已经上升到三倍的九百大圆。
　　这对一个单亲的贫穷家庭来说是接近天文数字，看着那可爱公主被勇者斩杀成两半、内脏横飞的精美海报，我当时是失望得流下泪来。
　　然而下课后小武跟我说他要去买游戏，我正想劝他价格已经超过我们小学生负担太多的时候，他告诉我他身上有一千圆。
　　「我知道这个游戏很热门，一定不能用原价买到，这段时间把所有午饭钱都储起来了。」小武告诉我，我这时候才知道，他吃了一个月白面包，原来不是为了减肥。
　　听到死党可以有新游戏而自己没有，那失落之情我想大家可以想像，我有种连好朋友也把我遗弃的难受。当看到小武手上的那花碌碌的钞票时，我突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想法。
　　「小武，你不是说很喜欢我妈？一千圆，我把她卖给你！不，九百就好了。」我慌不择路，向小武提出了出售母亲的提议。
　　小武当时的表情是很怪异，贩卖人口对我们这种年纪来说是太过遥远，但最终小武还是答应了，因为他实在很喜欢我的妈妈。
　　可这胖子并不笨，快两年同学，他竟然要我开发票。
　　「『我李志伟愿意以港币九百圆正，把母亲林莹莹售予郭文武，立此为证。』这样可以了吧？」我有点不满道。
　　小武看了一遍，双方一面交钱，一面交发票。
　　这天我买到了游戏，然后花了三个通宵，顺利把公主干掉。
　　热门游戏的炒卖时间往往就如烟火，只在一刹那。在我爆机的同时，这款风靡万千少年的热门游戏，亦由高峰的九百跌到低于原价的二百五十。
　　这样说可能很不公平，但对当时还只有十一岁的我来说，我是用二百五十卖了我的妈妈。
　　而最令人苦恼的是，在我爆机后，我是免费借给小武玩。
　　无可否认小武的确是付出了九百，但一星期后我们好像得到了同等待遇，而我只是早玩了三天。
　　再过一星期，已经爆了两次机的我以三十块的二手价钱把游戏卖给其他同学。
　　在我手上拿着三十块的时候，小武问我，他什麽时候可以提货。
　　我知道这样对我的死党是很不好，但实在没法交货的我说了这样不负责任的说话：「的确我是把妈妈卖了给你，但妈妈也不是全部属于我的，我只拥有身为儿子的部份权利。」
　　「那即是什麽意思？」胖子是完全没听懂我的话，我尽一个小学生可能明白的范围下解释道：「即是我妈妈的权利，还是属于她本人的。你要完全买下她，也要收购她自己拥有的一份股份。」
　　小武终于听懂了一点的说：「即是只要姨姨同意，小伟你也不会反对？」我点头：「当然，我的一份已经卖了给你，我是没权利反对，不但不会反对，还会大力协助。」
　　「那好吧…」小武笨笨的把发票接好收回口袋，我不知道怎样告诉我的死党，某种意味上，你是被你的同班同学骗了九百圆。喔，即是我现在手上的三十块。
　　之后小武便没再提起此事，而我亦逐渐忘记。随着升上不同中学，大家各奔前程，各自认识新朋友。曾每天相见的死党，亦由每星期见一次，变成每个月见一次，然后一年也不见一次。
　　但每个母亲节，小武总是会把心意卡放进我家的信箱，我知道这个憨厚的小胖子，还是很喜欢我的妈妈。
　　所以到了今天，当小武再次致电给我的时候，我是有点意外。
　　「是小武？很久不见了，最近怎样？」
　　「还好吧，这麽久没见，晚上去你家坐坐好吗？」「当然没问题，无任欢迎。」
　　多年没见的旧同学，亦乐于出来聚旧。小武像往年一样，约来我家坐坐，而因为高中比较忙，我们相约在晚上七时。
　　「那晚上见。」
　　小武的声线我已经是认不出来。青春期的转变，令那曾带着娃娃音的声线变成雄赳赳的刚阳味。
　　到门铃响起，开门看到那高大男孩的时候，我更认为他是找错了人。
　　「嗨，小伟。」
　　「你…你是小武？」
　　高大英俊、威武健硕，这个真是经常在我家洗澡，白白笨笨的小武？
　　「大家都变了很多呢。」纵然不大相信，我还是把小武招待进屋。我惊讶于他变化之大，他亦笑说我是变了另一个人。
　　「升上了中学，大家都没怎联络了，有四年没见吧？」「有了，最后一次，好像是中学二年级。」
　　「我也很惭愧，小伟你曾是我最好朋友，怎会连碰面也没有。」「各有各忙嘛。」
　　「高中生，其实也不是很忙吧？」
　　「也是，哈哈。」
　　我们像往年一样谈笑，几年分开的隔阂，在一小时便完全回复了当年的友谊。
　　说着说着的时候，小武看到电视机上的小相架，那是我最近一次和母亲去公园散步时的照片。
　　小武感慨道：「姨姨还是那麽漂亮。」
　　我对旧同学仍是欣赏母亲的笑说：「还好吧，当年你还说很喜欢她。」小武把相架拿到手上细看，叹气道：「我到现在…仍是很喜欢她。」那是一种很令人讶异的态度，怎麽说呢。经过了高中生活，我们已经能够分办出当男生爱慕一个女生时的神情，而小武面上出现的，便正是这个表情。
　　我呼一口气，没想到这小子，原来是颇为认真。
　　「我…在这里等姨姨可以吗？多年没见，我想跟她打声招呼。」「当然…没问题…」
　　我没有拒绝小武的理由，到了八点左右，我的妈妈亦回到家里。看到高大男孩，吃惊的表情不会比我为少：「你是小武？长得这样高大了。」小武看到妈妈时也是一副久别的表情，不知道我有否听错，当小武第一眼看到进门的妈妈时，他好像情不自禁地说了一声：「好美…」无可否认，在六年后的今天，我的妈妈是比年轻时更美，犹如一颗熟透的樱桃树，散发出一种成熟女性独有的芬芳。
　　如果我不是林莹莹的儿子，大慨，我亦会爱上这个女子。
　　「小武今天在这里吃晚饭吧？」母亲看到儿子多年不见的旧同学显得很高兴，一面准备晚饭时一面说，小武表情腼腆，但还是没法拒绝的答应下来：「好…那我去餐厅买点加餸。」
　　妈妈从厨房出来，把小腰挨在墙壁，摇着手上的汤勺说：「怎麽了？觉得姨姨煮的餸菜一定很难吃，所以要去加餸吗？」
　　我不知道我这个已经四十路的熟女母亲，怎麽可以做出这种俏皮的动作来，即使身为儿子，我也觉得这个表情是很可爱。
　　当然对曾暗恋妈妈的小武来说，就更是有令他神魂颠倒的魅力。
　　「没、没有…」小武看得痴了，妈妈娇笑一声「算你罗。」便转身回厨房继续准备，我觉得气氛很诡异，简直像是在…打情骂俏。
　　对任职服装设计师，身边同事都大多是女性的妈妈来说，小武也许是久违了的男生，而且更是高大俊俏，我想她也是乐在其中。
　　这一顿饭三个人吃得很愉快，谈谈近况，说说志愿，时间很快便过去。谁也没在意一直亮着的电视萤幕，忽然间，小武指着一个电视播出的电影广告跟我说：
　　「小伟，这套电影好像很有趣，星期六要不要去看？」我以为他说科幻片，看清楚，是爱情片，我没好气道：「谁会跟男生去看爱情片。」
　　妈妈笑说：「女生不就会跟男生去看爱情片。」我无言道：「我的意思是，男生才不会跟男生去看爱情片。」小武点点头：「对呢，这种电影还是应该跟女生去看。」然后转向问妈妈：
　　「姨姨，星期六有没时间一起去看？」
　　「唷？」妈妈固然是呆了，我也是定了格，小武你说什麽？你约我妈去看电影？
　　不包括我，是你两个去？
　　妈妈顿了一顿，不知怎反应的说：「我…星期六…不知道要不要加班…」「那星期天？」小武再问，那坚定的眼神，显示他并不是在跟我们开玩笑。
　　妈妈再呆一刻，像是没法再推的傻笑道：「星、星期天吗…好…好唷…我也很久没去电影院…哈哈…」
　　「太好了，我明天去买票。」小武脸上是成功邀约女生后，松一口气的表情。
　　换了是往年，也许我会挥拳向这个斗胆约我妈去看电影的小武，但看到今天他的强壮手臂，我是连一秒也没这念头。
　　然后当妈妈把碗筷收进厨房的时候，小武不作一声，把一张收藏多年、略带皱的纸放在餐桌上。
　　『我李志伟愿意以港币九百圆正，把母亲林莹莹售予郭文武，立此为证。』是我卖母的发票。

　　（3）
　　『我李志伟愿意以港币九百圆正，把母亲林莹莹售予郭文武，立此为证。』看到当年小孩子间的胡闹，我是笑不出来。小武把发票向我扬了一扬，便立刻珍而重之地接好收回银包里。
　　这小子，原来这样认真。
　　待妈妈把碗筷收拾好出来时，小武翻了一遍手机，跟她说：「我刚上网查了，星期天五点好吗？可以顺便去吃晚饭。」
　　『还去吃晚饭？这不就是约会？』我在旁边看得牙痒痒，妈妈则是完全不懂应对的什麽都随他意思。
　　之后小武还以「万一有更改可以联络」为理由，与妈妈交换了电话号码，完全是一副吊马子的态度。
　　「那先不打扰了，今晚的晚餐很好吃，姨姨你的厨艺很好。小伟，我先走了，电联，拜拜。」到所有事都安排好后，小武向我们道别。待男孩离开我家，妈妈仍是一头雾水的回头问我：「小武是怎麽一回事？」我也是摸不着头脑的说道：「我怎麽知道，莫名其妙，妈你不会真的跟他去看电影吧？」
　　母亲又是呆了一呆，慌慌张张地答我：「但我刚才答应了啊？」我没好气说：「那明天推了不就好，你是我妈，没可能跟我的旧同学去看电影吧？」
　　可刚说完，我忆起当年的话。
　　『我的一份已经卖了给你，我是没权利反对，不但不会反对，还会大力协助。』小学生的戏言怎麽可以当真？不过男人大丈夫，钱是收了，也没可能食言，而且只是看电影吧？
　　想到这里我一改口风：「那…如果你想去，其实也没不可…」「是呢，那套电影好像蛮有趣，我也有点兴趣，而且也有很久没进戏院了。」妈妈的态度就是不想拒绝的给予自己各种借口。
　　「那便去看吧，回来告诉我好不好看。」我带点无奈，妈妈点一点头，脸上居然有种喜悦：「不过自跟你爸一起后，已经有二十年没男生约我去看电影了，原来你妈还有点市场。」
　　我更无奈：「喂喂喂，你不会当是约会吧？」
　　妈妈表情无辜的反问我：「看电影，吃晚饭，难道不是约会？」我没好气，是预祝来年的母亲节好不好。
　　接着一天，我本想打电话给小武问过明白，但又觉得自己很无聊。他现在高大英俊，马子要多少有多少，难道会来骗我妈？说实话我妈有什麽可以给他骗了。
　　『如果可以，我想跟小伟你妈。』
　　我不其然想起小武这话，拜托，没有一个正常人会对自己母亲跟异性的行为有兴趣。
　　最终我还是没有找小武，除了是等着他告诉我，其实是跟我妈开一个无聊玩笑外，我亦不相信我妈是真的会赴约。
　　我知道到了星期六，妈妈便会打电话给这可以当自己儿子的大块头，说这种事还是太荒谬，她只当是开玩笑。
　　但意想不到地，到星期天下午，妈妈竟然真的打算去看电影，还涂上久违了的鲜艳口红。
　　看到一条碎花连身长裙，脚踏露趾高根鞋，精致的脸蛋轻扫鹅眉，我家那四十有一的老母，居然还有点少女味，我是目定口呆。
　　「这是愚人节吗？你们两个来捉弄我？」我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女生，妈妈娇嗔说：「难得有男生邀约，当然要给点面子。万一被人说是跟老妈去看电影，人家不是很没面子？」
　　「人家？这种字眼是老母级的女仕可以用的吗？」我是傻了眼，而且的确是跟老妈去看电影好不好？
　　算了，看到妈妈一副喜上眉梢的样子，我反而不想小武原来是捉弄她的了。万一小武爽约，我不知道妈妈受不受得了这个打击。
　　「我出去了，饭菜在冰箱，你放在微波炉弄热吃吧。」妈妈完全是一只快乐小鸟飞进家门的样子，我无言而对，望望墙上父亲的照片，你老婆有人约了，还要是小鲜肉，很高兴吧？
　　这个晚上我的心情是超级无奈，这种情节简直是一个无聊作者为了打发时间而写的烂小说。
　　到了大约十一点，妈妈终于回来了，五点电影连晚饭去到十一点，这个约会还真是难舍难分啊。
　　「小伟你还没睡觉？」看到妈妈一脸甜丝丝的表情，不问而知这是一次愉快的约会，我脸部肌肉僵硬的问道：「电影好看吗？」妈妈心情美极，点点头说：「很好，原来现在的爱情电影这麽感人，小伟你认识了女朋友，一定要带她去看。」
　　「这套电影的下片时间，应该等不到我认识女朋友。」我咕噜着，然后又问妈妈道：「你跟小武聊得还好吧？」
　　妈妈点头：「好啊，原来他很健谈，学识也好，我跟他说服装设计，他也搭得上话。」
　　「看来你是十分满意呢…」我把视线移到别处，妈妈叹一口气道：「如果我家小伟，也有小武那麽博学多才便好了。」
　　「还会贬低自己儿子来抬高别人了…」我把视线移到另一处，妈妈再说：「不过下星期说去看恐怖片，说实话很多年没有看过，我是有点怕。」「下星期？还有下次约会？」我再一次发呆，妈妈又是一个无辜表情：「不行吗？」
　　我望向墙上父亲的照片，好啦，确定是偷情了，你很高兴吧？
　　「不过只我们两个去也是很奇怪的，不如小伟你一起来吧？」可能妈妈也觉得嫩男老女去看电影是很吊诡，提议我一起去。可我还来不及说好，她已经又自我推翻：「算了，问心无愧，是不用顾虑那麽多，小伟你还是不要来了。」我不知道可以把视线放在哪一方，根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叫我一起去好不好。
　　母亲有约会，我这个做儿子的也没什麽好说了，原来熟女控真是存在的，还要是我那高大英俊的旧同学。
　　至于我妈，一个四十一岁的女人对一个十八岁男生是全无防御力。就如一个十八岁少女要泡一个四十一岁的大叔，她吃不到的机率是只有零。
　　之后的四个星期，每个周日妈妈都去约会，有时候连星期六也去，而我则是连小武的一个电话也没接过。什麽老朋友聚旧，根本是刻意来吊我老母。
　　不会真的搞出什麽来吧？妈妈守寡十六年，我不会介意她有个伴，但至少不要是我的旧同学。
　　最可怕是四星期后妈妈回来时，我发觉她的唇膏是溶了大半，你们不会是…接吻了吧？
　　「妈…你的嘴唇…」我讶异问道，妈妈像是东窗事发的慌张起来：「哎，刚才吃饭…忘了补妆…很…很难看呢…」
　　再看看粉颈也是红了一片，好像是热吻拥抱过后的痕迹。
　　拜托，不要再想，没有一个正常人，会对自己母亲跟异性的行为有兴趣。
　　到这种情况我是做不到什麽了，小伟是老母控也好，妈妈爱吃小鲜肉也好，我是管不了那麽多。反正不要有一天要我叫小武做爸爸，又或是家里多个小弟妹便行了。
　　然而因为此事烦恼的，原来并不只我一个，那天在妈妈高高兴兴出去约会后，我家的门铃响起。
　　「又忘记带什麽了？」我唠唠叨叨地去开门，没想到按铃的不是妈妈，而是一个十来岁的年轻少女。
　　「你…找谁？」
　　少女面色不是很好，审视了我一眼，语气低沉的问道：「请问…你认识我哥…郭文武的吗？」
　　「你哥？」我愣一愣，随即想起过往去小武家玩时，曾经见过他有一个妹妹。
　　「你是小武的…妹妹？」
　　我把女孩招待进屋，她身穿一套橙黄色的外套，脚下一条及膝短裤，样貌长得标致可人，但表情就十分不好。
　　「我是郭文武的妹妹郭文睎，你可以叫我小睎。你好像是小伟哥哥吧，我以前见过你。」少女自我介绍，我也有点印象的说：「我记得你，在小武家中见过。」「那大家认识的，话便更快了。」小睎开门见山，把手提电话递给我，画面上是一张一男一女牵着手的相片。
　　『原来他们去看电影是手牵手的吗？』我看到照片也是吓了一跳，小睎向我问道：「这个，是不是你的姐姐？」
　　我不知怎样回答，隔了一阵，才吞吞吐吐的道：「这个…是我妈…」「你妈！？」小睎发出一声小叫，始乎答案是比她想像的更为吃惊。
　　如果这是一部动画片，我想现在小睎是连头发也竖直起来。
　　那段留白的时间维持了好一会儿，我明白对小睎来说，这是比我更不可相信的一件事，她的兄长竟然会拖着小学同学的母亲去看电影。
　　小睎像终于把跳得很远的思绪勉强收回来说：「那你妈是不是有什麽理由，例如是补习老师什麽的，一定要跟我哥接近？」
　　我摇摇头：「不是，他们有六年没见面了。」
　　小睎再想一想问道：「那你妈是不是为我哥做了什麽事，所以我哥要报恩什麽的。」
　　我再摇头：「不是，以我所知，他们是完全没有接点。」小睎连续两个猜测被推翻，有点沉不住气道：「那你妈是不是在叫鸭，我哥当男妓去服待她？」
　　我三度摇头：「没可能，那天是小武主动约我妈去看电影，我亲眼看着的。」「我哥主动约你妈去看电影？」小睎不可置信，我十分理解的点头：「我知道这是很匪夷所思，说实话我到现在仍不相信。」小睎质问道：「但你说你是亲眼看着，那为什麽当时不制止他们？你不觉得这样是很恶心的吗？」
　　「我知道这是很难接受，但你哥和我妈都是成年人，他们去看电影，我凭什麽制止他们了？」
　　「看电影？普通人看电影会这样亲密的吗？」小睎急躁道：「我跟踪了他们两个星期，他们去看电影，吃晚饭，还…还…」
　　说到这里小睎说不下去，我心跳加速，不会是…去开房了吧？
　　「还接吻了！」小睎终于嚷出答案，我早猜到他们有亲吻，松一口气道：「才是接吻嘛。」
　　「什麽才是接吻？这种事是只有情侣才会做的吧？」看来小睎还是很纯情的样子，我安抚道：「那他们是在拍拖这事，我想是毋庸置疑的了。」小曦瞪大眼说：「什麽叫毋庸置疑？你妈老到快走不动了，跟一个十八岁的高中生拍拖，你觉得很正常吗？」
　　「哪里有老到快走不动，你刚才还以为她是我姐吧。」我对母亲被诋毁有点不悦，小曦抱着头说：「我的天，我以为是自己弄错什麽，原来我哥真是在跟个嬷嬷拍拖，救命，他被下降头了吗？」
　　我发觉这个长得颇为可爱的女孩子，原来嘴巴十分毒。
　　小曦表示三星期前，她无意间从小武手机中看到他跟我妈合照的相片。她很奇怪，怎麽兄长会跟一个年纪明显比自己大的女子一起。于是在下来的星期天，小曦偷偷跟踪了两人的约会。
　　到上星期，在他们约会后，小曦更尾随妈妈找到我家住址。过往我和小武是死党，但跟他妹没几句话，她是不知道我住在哪里。
　　气到头上，小曦连我也不放过：「你们这家到底是什麽人了？一个老女人，去勾引小伙子啊？」
　　我不满道：「你就别把你哥说是天上星，我妈是地下泥。而且也不是我妈勾引小武，是小武暗恋了我妈很多年的好不好？」
　　「我哥暗恋你妈？」小曦像是听到天下最大笑话。
　　事到如今我知道说什麽这女孩也不会相信，但也把过往小武说过的话跟小曦说一遍，并把这些年来小武给我妈的心意卡拿给她看。
　　「真的？从小学六年级开始，每年都有送？」小曦不相信地逐张检查，一脸茫然。
　　我安抚道：「小曦你可能不相信，但对男生来说，我妈其实是很有魅力，你哥会喜欢她，是绝不稀奇的事。」
　　「什麽不稀奇，我哥是校草，学校里不知多少女生喜欢他，怎会跟一个老太婆拍拖？」小曦不服气说。
　　我忍不耐动气道：「都说我妈不是老太婆，你再是这样无礼，大家便说不下去了。」
　　小曦也知道自己出口伤人是不对，向我道歉说：「对不起，是我太激动，我向你道歉。」
　　「也不用道歉，大家互相尊重便好。」我平静下来，小曦继续问道：「那你爸爸呢？他知道妻子在跟男生偷情吗？」
　　我望着墙上的照片说：「我父亲…在我两岁时过世了。」「喔，对不起…」
　　我摇摇头，问道：「那你之后打算怎样做？」小曦没有头绪道：「我不知道，我很乱，我家就只有哥哥一个男丁，如果给爸妈知道他搭上别人妈妈，他们一定哭死。」
　　「我也知道给世伯怕母知道是会很麻烦，那有什麽办法？」小曦的话没错，如果被小武父母知道，他们也一定会认为是我妈勾引他们儿子，这对我妈的名声也不好。
　　「无论如何，我一定要在他们铸成大错之前制止他们，我要…棒打鸳鸯！」小曦坚决道。
　　女孩伸出白晢的手来握着我手说：「你会跟我共同战线吗？小伟哥哥。」
「这个嘛…」我不知道怎样告诉小曦我没有这个资格，因为我已经把我妈卖了给你哥。

　　（4）
　　「你会跟我共同战线吗？小伟哥哥。」
　　小曦的意思是我们要以家人身份，去劝止小武和妈妈继续交往。相信他们本人也知道，这种巨大的年龄差距在世人眼中是一种不寻常关系，必须在无可挽回前停止下来。
　　「那…我试试吧…」看到小曦的激动，我也只好先答应下来再作打算，这天我和女孩交换了电话，以方便互相报告情况。
　　「我今晚会好好骂我哥一顿，小伟哥哥你也要劝服你妈。」临走前小曦叮嘱我说。
　　「嗯…」
　　小曦离去后我松一口气，好好整理一下思绪，想想有什麽说话能不那麽刺激妈妈，而令事情得以完满解决。
　　思考了一个晚上，十点左右妈妈便回来了，我顺口溜着：「今天那麽早啊？」母亲笑笑的拿着一盒蛋糕说：「别总说妈妈忘记儿子，给你买了蛋糕啦。」「呵，这麽好。」
　　我精神一振，晚餐只吃了即时面，有蛋糕当然不会客气，妈妈笑容甜美的看着我吃，弄得我也不好意思起来。
　　「妈你怎麽看着人吃蛋糕？」
　　「我是你妈，看看儿子吃蛋糕不可以吗？以前都是我给你喂奶的呢。」「婴儿时期的话便别拿来说，你儿子今年十八岁了。」「儿子多少岁，在妈妈眼中都是小孩子。」妈妈骄傲的说。
　　「我知道，但也不用说出口嘛。」看到妈妈这个春风满面的表情，我是不知道怎样开口。过往总忙着工作的她，我是没怎见过她有这样的开心日子，简直是回到热恋期的怀春少女。
　　「妈…」
　　「什麽事？」
　　「我觉得…你好像返老还童了…」
　　妈妈伸手拍我一下：「什麽返老还童，你妈今年很老了吗？」「你跟小武…还好吧？」
　　「还好啦，有个小伙子陪妈妈聊聊天，心情蛮不错的。」「那便好了…」
　　到最后我还是没有把小曦叮嘱我的话说出口，除了曾答应过不会阻挠小武外，看到妈妈犹如沉醉在蜜运中的笑容，我是不忍心夺走。
　　妈妈为了我，已经有十六年没有感受过爱情的喜悦，试问我又怎可以这麽残忍，连这可能是人生的最后一个美梦，也把她叫醒？
　　然而我没说出口，但说到做到的小曦便说了，次日下课，我接到女孩电话。
　　「哥哥昨晚回来后，我跟他摊牌了，说我已经什麽也知道。」「那他怎样说？」
　　小曦动气起来：「他气死我，竟然说跟你妈是真心相爱，要跟她结婚，就是家人反对也不会理！」
　　「结、结婚？」我要叫小武爸爸的日子，想不到真的会实现。
　　「后来我们大吵起来，是断绝兄妹关系了！」
　　「有事慢慢说，也不要断绝兄妹关系吧。」
　　「可以怎样慢慢说啊？难道真的给哥哥跟你妈结婚吗？你妈跟我妈同年耶！」「那的确是…有点尴尬。」
　　「你那边怎样？有没劝服你妈？」
　　「其实…我还没有说…」
　　「什麽？连小伟哥哥你也想气死我是不是？」
　　「不，但我想找个机会…喂？喂？挂了线？」
　　在我没有说完，那略带火爆的女孩已经挂断了线。
　　结婚吗？还真不是好笑啊…
　　我百般无奈，也不知道怎样制止，还是不知道应不应该制止。
　　然而我个性懦弱，但小曦并不会坐以待毙，让我妈进她家门当其大嫂。这个晚上八点左右，在妈妈回来不久后，我家门铃响起。
　　「这种时间会是谁？」妈妈奇怪应门，门外是那笑容可掬的女孩。
　　「伯母你好，我是小曦，是小伟的女朋友。」
　　「女朋友？」在木椅上喝着汽水的我几乎被呛死。
　　家母亦是一脸狐疑，但也把小曦招待进屋，穿上卡其色长裙的女孩递上一盒包装精美的巧克力：「第一次拜访伯母，小小心意，希望伯母喜欢。」「小曦你也太客气了，小伟你在干什麽？还不快过来招呼女朋友。」妈妈回头跟我说，一个高三学生有女友晚上到访，做母亲的应该不会很高兴。但小曦态度上好，妈妈也不会对这个求学中儿子的小女友有太大反感。
　　「我们快要开饭，小曦今晚在这里吃晚饭吧？」妈妈亲切说道，小曦微笑点头：「好的，谢谢伯母。」
　　这种时间做访，小曦应该也是打算在我家吃晚饭了，乘着母亲在厨房准备，我拉着小曦说：「你这是干麽？」
　　小曦一改和善笑容，哼着道：「哼，你不跟你妈说，我跟她说！」「拜托别说太过份的话。」小曦劝不服兄长，于是跑来向我妈着手，要她知难而退。我无计可施，只有见步行步。
　　妈妈煮好饭，小曦也进去帮忙把餸菜拿出来，贫穷人家的家常菜，妈妈抱歉道：「对不起小曦，今天不知道你来，没怎麽餸菜，你别介意。」小曦摇头说：「伯母别客气，我哥说你的厨艺很好，家常菜也能煮得很好味。」
　　「你哥？」
　　小曦笑笑点头：「对，我全名叫郭文曦，我哥是郭文武。」妈妈错愕一下，然后望向我，我眼神立刻躲避：「不关我的事…不关我的事…不关我的事…」
　　这顿饭可说是一口一惊心，我深怕小曦会说出什麽触怒母亲的话来，没想到由开始到最后女孩都是十分有礼，还跟我妈有说有笑。完全是一副尊长重道的态度。
　　「那今天打扰了，谢谢伯母的招待。」
　　「没事，下次再来玩，我教你煮咕噜肉。」
　　直到最后，小曦还是没有半句提及妈妈跟小武的事情，我是完全不明白女孩来的用意。
　　小曦走后，母亲白我一眼：「好小子，跟小武的妹妹拍拖，也不告诉妈妈。」我结结巴巴道：「妈你生气吗？」
　　妈妈伸一下懒腰道：「没啦，儿子长大了，结交女朋友很正常吧？当年我跟你爸也是在十八岁便认识，而且这个小曦看来也是好女孩。」「好女孩吗？其实我昨天才认识她…」我自言自语，妈妈开明的道：「你拍拖我不会反对，但别荒废学业，还有一定要做足安全措施。」我脸上一红道：「妈，我和小曦还没到那种关系。」妈妈以过来人身份掩嘴笑说：「别装蒜了，男孩子最想便是那些，当年你爸跟我交往没一星期，他便想要了。」
　　我没兴趣知道父母的性事，但也有点好奇：「那你有没给？」妈妈神神秘秘的道：「不告诉你，反正你妈年轻时，也有疯过的日子。」不知怎说，我到今天才知道自己的贤淑母亲，原来也有辣妹的一面。
　　这天妈妈没有提及小曦跟小武的关系，但我想她也猜到，小曦来访其实是另有目的。
　　接下来一天，放学后我又接到小曦电话，一来便是怒气冲冲：「在哪里？」「刚下课，今天有课外活动。」
　　「不准去课外活动，我超生气，来我家附近的麦当劳等我！」「你生气，怎麽要我去麦当劳等你…」我唠唠叨叨，但听到对方凶神恶煞不敢得失，也乖乖如女孩所说，翘课去她指定的餐厅等她。
　　在麦当劳等了一会儿，那看似月经前焦躁的女孩便怒气冲冲地过来：「我们是真的断绝兄妹关系了，昨晚我哥一句话也不跟我说，连我说去你家了，他都不理啋我！」
　　我呷一口可乐道：「说实话昨天你是来干什麽？好像一句也没提及我妈跟你哥的事。」
　　身穿深蓝色校服裙的小曦小嘴嘟嘟，不忿道：「那是找不到机会，我本来想骂你妈一顿的，但她人这样好，态度又亲切，我是完全找不到插入口。」「你现在知道我妈是不错了吧？」小曦对母亲的态度改观，我点点头。
　　「好啦，昨天是第一次跟她说话，近着看你妈原来真是很漂亮，我开始明白你那天的意思。」小曦无可奈何道：「但也没可能真的让他们发展下去吧？」「那现阶段是没什麽办法，唯有看着办…」我再呷一口汽水，问道：「你今天叫我来，就是说这些吗？」
　　女孩仍是没有解气的一脸怨怼，过一会儿，又转成一副赌气的表情：「我不理了，反正已经尽了做妹妹的责任，这个哥为了你妈跟我断绝兄妹关系，我以后也不会理他！」
　　「为了心爱的人不惜与家人为敌，小武的爱情其实是很伟大吧？」我随口说着，小曦立刻眼神凶狠的白我一眼。
　　看到女孩心情超级差，我自觉不宜久留，喝完整杯汽水先行离去：「那没什麽事，我先走了。」
　　没想到小曦跟了上来，我奇怪问道：「你去哪里？」女孩想也不想道：「去你家，昨天那盒巧克力很贵的，我自己也不舍得买，去拿回一半回家吃！」
　　「送了给别人的礼物拿回一半？你有没这麽小家子…」我喃喃自语。
　　物归原主也是没办法，我不是小曦男友，她要拿回送给男友家人的礼物，在技术层面上是无可厚非。我不想跟小曦争执什麽，唯有让她跟着回家。
　　可是到了家门把锁钥插入铁门时，我发现一件奇怪的事，铁闸没有上锁。
　　我家这种公营房屋的治安不大好，每户都有木门和铁闸双重保障。我和妈妈习惯家里没人时，是会把木门和铁闸一起锁上。如其中一个回家，便只锁木门而不锁铁闸。
　　小曦看我扭动锁钥时顿了一顿，奇怪问我：「怎麽不开门了？」我望向她解释说：「铁闸没有上锁，即是家里有人，但这种时间，妈妈应该仍在上班。」
　　小曦是聪明女生，立刻明白我的意思：「你刚刚说你今天有课外活动，所以理论上，这个时间你不会在家？」
　　我点点头：「对，我每次课外活动都到傍晚七点。」「这…」我俩一起有奇怪想法，如果里面的真是妈妈，那她乘着儿子不在时回家，不会是有什麽特别事？
　　那些电影中看到的偷情片段在脑海中浮现，虽然知道应该是自己想多了，但我和小曦仍是屏声静气，不想惊动里面的轻轻打开铁闸和木门。
　　「轻一点…」我俩把皮鞋脱下，蹑手蹑脚地推门进去，看到里面有开灯，便更肯定是有人。
　　放轻手脚掩上木门，闭起的屋子里，听到房间传来女人的呻吟声。
　　「嗯…嗯嗯…用力…太利害了…好哥哥你操死我了…」听到这声音我但觉脑袋被蜜蜂螫一口的嗡了一声，相处十八年，只听一句，我已经知道那是妈妈的声线。
　　当然相处十八年，这是我第一次听到的语调。
　　我和小曦相视一眼，大家都知道这是不可面对的场面，但少年人的好奇心令我们没法停下来，而是一步一步行近呻吟发出的来源。
　　是妈妈的房间，房门外可以看到一双男装皮鞋和女装高根鞋，东歪西倒的脱落在地上。
　　「是…我哥的皮鞋…」小曦吸了一口气，小声说。
　　到此我和小曦都知道在发生什麽事，我俩轻步来到没有全掩上的门前，小心翼翼地推开，让木门留出一条可看到里面情况的门隙。
　　「哗…」我俩一同发出小声叹息，只见两条全身赤裸的肉虫在床上缠绵，一身健壮肌肉的小武以后入式的姿势，抓着妈妈那雪白的屁股在疯狂抽插。
　　「呀…呀…小武你好利害…莹莹要给你操死了…」妈妈垂下的乳房如钟摆般前后摇晃，胜雪的肌肤，在小武略黑的肤色映照下显得更为亮白。
　　「呀…呀…好粗…小武你太粗了…」
　　我和小曦脸红耳赤，眼睛却没法从家人的性事上抽离。

　　（5）
　　「噢…噢…好深…这样插太深了…」
　　小武和妈妈做得很投入，完全没有发现正在被人偷窥。后入式做了一会，两个人换过姿势，这时候我和小曦终于看到小武阳具的全貌。目睹兄长那粗长鸡巴，小曦情不自禁地叹了一声：「好大！」
　　我连忙掩起她的小嘴，女孩耳根通红，也知道自己差点穿帮。牢牢捂起嘴角，继续不动声色地偷看。
　　两人换了骑乘位，在这个角度可以完全看到母亲的正面全祼。小时候一起洗澡时并不陌生的一对乳房再见眼前，当然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妈妈摇奶。
　　「太深了！这样更深！好哥哥你的鸡巴真的好大唷……！」「噗哧！噗哧！噗哧！噗哧！噗哧！」
　　妈妈的阴毛我过去看过不少次，但小屄是从来不会得见，今天终于看到了，更是被大肉棒撑开了的光境。
　　「小武…我好舒服唷…你真的是第一次吗？怎会这样利害…小武…小武！」「噗哧！噗哧！噗哧！噗哧！噗哧！」
　　我和小曦看得脸也发烫，目不转睛地欣赏那由亲人主演的无码演出。到了他们再次转换正男上女下姿势时虽然很不舍得，但我还是拉起小曦：「走吧，他们再做一会应该便完，到时候我们便跑不了。」
　　小曦也知道被发现偷看兄长床事可不是好玩，当下跟我离去，可蹲了一段时间，女孩是脚软软的站不起来：「我站不了，你来扶我…」我轻轻把她扶起，两人鬼鬼祟祟溜到外面，拾起皮鞋，小心翼翼地关上木门和铁闸。
　　「呼…」离开屋子终于松一口气，小曦半蹲下来，脸红红说：「我、我好像尿了。」
　　我以处男仅有的性知识说道：「应该不是尿，是湿了，听说女生兴奋时是会湿的。」
　　小曦更羞耻的掩起脸额，我着女孩道：「不用不好意思，这个很正常，我也是勃起了。」我指指撑起一个帐篷的裤档，小曦满脸羞红的怒嗔了一声，怪责我怎麽给女孩子说这种事情。
　　我俩一起逃之夭夭，来到区内的小公园才气喘虚虚地坐下来休息。
　　小曦仍是未回过神来的嚷道：「其实为什麽我们要走，又不是我们做错事？」「那他们也不可以算是做错事吧？妈妈和小武的确是在交往，男欢女爱是很正常。」
　　「原来已经米已成炊了，难怪我们再说什麽也没用！」小曦抹抹忍不住泛在眼窝的泪儿，我知道这个女孩子，其实是很喜欢她的哥哥。
　　我没有小曦激动，反倒觉得母亲可以再次享受到作为女人的幸福，是有点感谢小武。
　　「其实…我没什麽反感…」我感慨说：「妈妈守寡十多年了，这段时间是她最开心的日子。无论之后如何，我也很感谢小武带给妈妈一段美好时光。」小曦嘟嘴说：「你当然好，人家的哥哥就这样给你妈吃了，他可是处男呢！」我没好气道：「什麽叫给我妈吃了？是你哥吃我妈好不好？小武小学六年级时的愿望，就是跟我妈上床。」
　　小曦瞪大双眼，不相信道：「小学六年级？我哥有那麽变态？」「反正男人，不多不少都有点变态。不过看到他们有做安全措施，我也总算放心一点。」
　　小曦不明问道：「你怎知道他们有做安全措施？」我反过来莫名其妙问道：「怎知道？刚才小武有戴套，你没看到吗？」小曦一副无辜表情：「我知道有避孕套这种东西，但没见过实物，不知道是怎样子。」
　　我扬着两根手指形容道：「就是套在你哥鸡巴上那个粉红色的透明物体，我没用过也知道吧？」
　　小曦回忆一下，用力打我一记：「你要人家想起什麽了？那是我哥耶！」「我没叫你想起，只是告诉你他们很小心，应该不会弄出人命。不过说起来几年没见，小武真是变得又大又粗，果然是士别三日，刮目相看。」我佩服道。
　　小曦再回忆一下，又是用力打我一记：「你又要人家想起什麽了？都说那是我哥耶！」
　　「好啦好啦，别再乱想，时间不早，你快点回家吧。」我看天色已晚道。
　　「我再坐一会。」小曦脸红红说：「我想起哥哥那根丑东西，脚还在软。」我没好气，明明你就是对小武的鸡巴念念不忘。小曦这个兄控少女，看来今晚会主动偷袭她的兄长。
　　可是看到小曦那犹有余悸的表情，我觉得这女孩真的很可爱。仍未喘定气的胸脯起伏，从校服裙下露出的白嫩小腿，叫人怦然心跳。
　　小曦看我打量着自己，嘟起嘴角问：「你看什麽？」我老实回答：「在看你，小曦，其实你蛮漂亮。」小曦脸上一红，哼哼道：「才只是蛮漂亮吗？斑上很多男生喜欢我的。」我理解说：「好吧我纠正，其实你是很漂亮。」小曦骄傲的说：「人家知道唷，不跟你说了，我脚好多了，现在回去吧。」「等等，到我走不动？」我掩着下体腼腆道：「你太好看，看得我那个东西又硬了。」
　　「色狼！」小曦用力打我一下。
　　结果这天我是送了小曦回家，到了快八点，才装作什麽事没发生的溜回家里。
　　「小伟回来了吗？今天课外活动怎样了？」正在准备晚饭的妈妈和睦问道。一副贤良淑德，完全想像不到原来叫床时跟黄片女星是可以一拼。
　　「很好，是生物科…繁殖系…观察…」我随意胡混过去。
　　晚饭时很自然地望向妈妈胸脯，想起包裹在里面的啡色乳头和摇奶时的光境，肉棒不自觉地勃起。我知道不应该以母亲为性对像，但今晚应该无可避免地以今天看到的事来打手枪。
　　吃饭期间，妈妈突然有点尴尬的问我：「小伟，其实你有没有生妈妈气？」我挟起一条菜放进嘴，不明说道：「生气什麽？」妈妈像是不敢跟我有眼神接触的左顾右盼道：「就是…我跟小武的事…」我再扒一口饭说：「没有啊，你们去看看电影，吃吃饭没什麽吧？为什麽要生气？」
　　妈妈结结巴巴道：「其实…我们这种应该不只是看电影…吃饭…也许可以称得上是…拍拖…」
　　我若无其事说：「也没问题啊，你以前不是说待我长大便会再拍拖的吗？那我现在成年了，你过点恋爱生活也很不错唷。」
　　妈妈彷佛没想到我是这样通情达理的道：「你真的这样想？但那个是你的同学哦？」
　　「小武不错呀，他喜欢妈妈你很多年了，人又英俊。如果你说你现在跟什麽卖鱼胜、猪肉荣交往，我便可能会反对。」
　　妈妈佩服道：「我的好儿子，什麽时候变成熟了。」然后又问道：「昨天小曦来，其实是为了我和小武的事吧？」
　　我心想昨天没提，今天终于说了，点点头道：「有一点点吧，不过她主要是想拜访你。」
　　「你不必瞒我，今天小武跟我说了，他说他妹妹知道了我们的事，并且很反对。」
　　「开始时是有一点反对，但今天小曦说昨天见过你，觉得你人很好，她是不会再反对的了。」
　　「真的？小曦真的这样说？」
　　「嗯，好儿子是不会骗妈妈啦。」
　　妈妈像是放下心头大石的松一口气，然后又诚惶诚恐的跟我说：「还有…一件事…我要告诉你，但你要答应不准生妈妈气。」我扒光白饭，呷一口茶道：「我不会生气，是什麽事？」妈妈满脸通红，像是女儿向父亲报告的道：「今天小武说他家人反对，他很不开心，我一时心软…给他了…」
　　我几乎被热茶烫死，我这个诚实好妈妈，连这种事也告诉我啊。而且说是一时心软，但连套子也有准备，又乘我不在家，根本今天就是有炒饭的打算吧。
　　我一脸无奈的表情：「妈，我是你儿子，这种事其实你不用告诉我。」妈妈一副吃惊的样子：「不、不用说的吗？我怕万一小武跟你谈起，你会生我气。」
　　我心想已经看了现场表演，装作开明的道：「当然不会生气，妈妈你有交男朋友的自由，只要别荒废工作，还有做足安全措施便可以了。」妈妈知道我是拿昨天自己说过的话来亏她，红着脸拍我一下：「自己妈也捉弄，今晚你洗碗！」
　　「知道——」
　　不过这样被妈妈一说，我又想起她和小武翻云覆雨时的淫荡情境。快快去洗完碗再洗澡，正想好好回味两人床事打个手枪时，案头那手提电话响起，是小曦。
　　我没想到她会在这种女孩子应该睡觉的时间致电给我，连忙按下接听，对面传来那娇俏声音：「大色狼，睡了没有？」
　　「差不多了。」
　　「骗人，你一定在做坏事。」
　　「男生打打手枪不算是做坏事吧？」
　　「哼，都知道你爱在女生面前说这些。我警告你，打的时候不准想起今天的事，那个是我哥和你妈，这是很不正常的。」
　　「不是吧？不想那些打不出来啊？」
　　「我不理你，反正一定不准！」
　　「那？不如小曦你试试呻吟一下，来给我用作打枪的材料好吗？」「你变态，我才不要！」
　　「求求你，就一下。」
　　「人、人家不懂耶！」
　　「就学我妈叫那种便可以了。」
　　「你这个人怎麽这样下流？好？好哥哥？你的鸡？哎哟羞死人了！我还是不要做这种事！」
　　「很好听，再说多一点，求求你，小曦妹妹。」「你真的好下流唷！」
　　结果我这晚和小曦聊到半夜两点。挂线后仍忘不了女孩那娇滴滴的声音，一面想着她的起伏胸脯和白嫩小腿，一面连打两发手枪。
　　聪明的你看到这里，大慨已经猜到两个因为看了真人表演、而慾火焚身的童男童女往下来的发展吧。
　　一个月后每天斗嘴、争论到底是我妈干了她哥、还是她哥干了我妈的我和小曦，互相干了对方的第一次。
　　「小伟，你说我哥的那里大吗？」
　　「算很大了。」
　　「有没你的大？」
　　「应该比我大吧。」
　　「真的吗？你给我看看。」
　　「在这里？好吧？」
　　「哗，怎麽这麽丑？」
　　「男人都差不多吧？」
　　「还凶巴巴的，你这个人好讨厌，怎麽在女生面前都这样子？」「男生在女生面前不勃起，才是不正常吧！」
　　「这麽大，插进去不是会很痛？」
　　「哪里会痛？那天你没看我妈做很爽，还说要插深一点啊！」「你妈今年多大了，又生育过，当然不一样，如果是我便肯定痛死。」「应该不会痛吧？要不要试一试？」
　　「我也有点兴趣，但真的不要痛啊？」
　　「不会痛啦，看，是不是不痛？」
　　「痛痛痛痛痛！是超级痛好不好！」
　　好吧，机灵的你看到这里应该终于发现，原来这是一篇披着绿母文皮的泡女文，是胡闹文呢。
　　「呜呜…还没有好啊？人家要痛死了！」
　　「快好了…快…快…呜…射！我要射了！」
　　「别射进去！会怀孕的！哎哟，你怎麽都射进里面去了！」「爽…爽死了…原来做爱这麽舒服，我们以后每天也做好吗？」「痛…痛死了…原来做爱这麽痛的，我以后也不会跟你做！」如此这般，我和小曦便搭上了，应该说是恋上了。自称女友变成真正女友，而在得到爱情和精液滋润下，小曦也不反对兄长和我妈交往的事情。反正爱情来到的时候，就是用水泥也封不住吧？
　　连小曦也放开了，他们兄妹亦和好如初。小曦更说如果小伟真的要跟我妈结婚，她是会努力说服父母。始终不计年龄的爱情，才是最伟大的爱情啊。
　　当日妈妈第一次和小武约会时去看的那一套『七月十四的联谊派对』，我和小曦也去看了一遍。对我来说剧情是老套到不得了，但小曦非常受落，完场时不住以纸巾拭泪，难怪上映了三个多月还没下片。
　　然而在两对情侣都如胶似漆，看似大团圆结局的时候，那天小武却突然告诉我们，他失恋了。
　　那是星期天他跟妈妈约会后，当日我和小曦也是去看电影。在送小曦回家时，在女友家里看到一脸愁容的小武。
　　「小武你怎麽了？」这阵子小武得到爱情滋润，每天都是阳光大男孩，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愁怀不展。
　　为了不被父母听到，我们三个一起躲进小武的房间，小武脸上是一副世界末日的表情。
　　「我今天跟姨姨说很爱她，想毕业后跟她结婚，但被拒绝了。」「我妈拒绝了你？」
　　小武苦涩的说：「她说我还年轻，以后的日子还多着，跟她只是玩玩便好，日后我认识了女朋友，她便会全身而退，不会阻着我有自己的人生。」「妈妈真的这样说？」
　　小武伤心地点一点头，小曦不忿兄长被欺骗感情，气愤的道：「好过份唷，原来你妈当我哥是炮友，没打算跟他一生一世。」「那其实妈妈是很爱小武，才会这样说吧？」我理解妈妈想法说道。
　　小武抬起头，语气坚定的说：「所以我想过了，我不会认识女朋友，因为只要我一日没有女朋友，姨姨都会跟我一起。」
　　「小武…」我这个死党，从十岁那年开始，便一直那麽认真。
　　感情的事，第三者是管不了，安慰了小武一会我便离去。回到家中，妈妈知道我送小曦回家，也有问及小武的事。
　　「小武他哭了？」
　　为了支持我的好朋友，我是把情况说得夸张一点，妈妈一脸惭愧，但也坚持自己的想法。
　　「小武是带给妈妈一个很美好的梦，说实话我也不想醒过来。但梦境始终有醒来的一天，你妈今年四十一岁了，试问还可以陪那孩子多少年吗？」妈妈幽幽的说：「以后我会跟小武疏远一点，不阻他认识女朋友。」「妈妈？」我从后抱着母亲说：「五年也好，十年也好，只要是一个大家都幸福的梦，还有什麽需要遗憾？我想爸爸在天之灵，也会替妈妈你有一个这样的美梦而高兴。」
　　「嗯…」妈妈感动道：「谢谢你，小伟，我的儿子…」慧黠的你看到这里，大慨已经猜到故事快要终结。可是我家这个可爱妈妈，这边说「为了小武不会阻着他未来」的动听话，那边又提出「和小武一起去旅行」的出国提议，所以说女人都是口是心非，说的是一套，做的另一套。

　　（6）
　　「去韩国旅行？」
　　我家靠着妈妈一个人支撑，家境肯定不是富裕，出国旅行这种奢侈活动过往是想也不敢想，所以当听到妈妈这话，我是有点惊奇。
　　妈妈解释说：「其实是七月底韩国有时装展，公司一向也有派人参观。可以带家人去。当然家人的一份，是自己支付。」
　　妈妈在我出生后不久因为爸爸患病，担起家庭的担子。她曾说最初只打算随便做一下，待爸爸康复便辞工全职照顾我，没想到爸爸却一病不起，到我两岁时更离开了我们。
　　说起来今年已经是妈妈入职第十八个年头，算是老臣子了。公司每年都会问妈妈有否兴趣参观，但过往因为我年纪小，她不想独留我一个在家，总是没有答应。
　　「于是今年便想去了吗？」我一面吃着饼乾一面问。
　　「对，小伟你这麽大了，我也没有带你去过旅行，妈妈是很内疚，想着你明年已经是大学生，所以今年想带你去。」母亲惭愧说。
　　「没有啊，妈你已经给了我最好的每一天，我是很感激，旅行这种事不会奢望，而且你刚才不是说想和小武去的吗？」
　　妈妈脸上一红，道：「我跟小武提起，他也说想一起去。」我摇摇手：「那你们两个去吧，我是你儿子，看着你牵我旧同学的手，我很囧呢。」
　　妈妈反对说：「这怎麽行？我们两母子都未出过国，我怎可以跟小武去？」我全没介意道：「没事哦，我一个人可以照顾自己，你们去玩开心点。」「这…」妈妈一副为难表情。
　　结果三天之后，妈妈还是决定一起去，而且更是四个人去。
　　「你意思是，我和小曦，你和小武，两对情侣去吗？」我理所当然的数着指头，妈妈用力敲我一下头，纠正我道：「当然不是，是我和你，小武和小曦，两家人去。」
　　「这有分别吗？」我捂着头雪雪呼痛。
　　女人的计算方法从来不是我们男人可以作主，次日下课后去小曦学校接她放学，她也是一个囧样。
　　「和小伟你去韩国玩当然是好，但你妈也一起去，人家很大压力耶。」「也不用给自己压力，当是你哥女友不就好了。」「但她明明就是你妈，如果我以后嫁给你，她便是我家姑了，我也想留她好印象。」
　　「哈哈，原来是打算嫁给我的吗？」我取笑道，小曦生气说：「搞也给你搞了那麽多次，你不娶我，我剪掉你！」
　　「好吧好吧，我一定娶。」我甜蜜蜜地牵起小曦的手，学生时代的恋爱，总是比较单纯。
　　决定了以后，距离出发还有差不多两个月，这段时间我刚好考完文凭试比较清闲。为了减轻妈妈负担，在晚上找了份兼职赚些旅费。而小武更利害，当起初中学生的补习老师来，往年笨笨的小胖子，真的成了妈妈口中的「博学多才」。
　　小曦今年十七岁，跟父母说和小男友去预支蜜月是如何不会同意，小武跟妈妈就更不用说。于是就如妈妈所说，是一对母子和一对兄妹的「两家人」去。
　　出发之日，两家人清早便到达机场集合。这天妈妈穿上一套深枣红套裙，配搭方便出游的平底皮鞋，再加上熟女必备的黑色丝袜，突显其成熟魅力之余，更有种神秘诱惑。小曦则是蓝白条短袖衬衫衬托修身直脚牛仔裤，脚上一对女装运动鞋，可爱跳脱，甜美清新，尽显处于青春盛放的少女时代。
　　至于我和小武，好吧，男孩子的衣着基本上是没人理会。
　　登机前我跟妈妈再次确认：「即是酒店也是我和妈妈一间房，他们兄妹一间房吗？」
　　妈妈想也不想道：「当然，你妈怎会跟你同学一间房。小曦未成年，也没可能跟你一间房。」
　　我和小曦一起垂头，很明显妈妈是不想在我们面前给小武抱着睡。
　　「这样没意思啊，不如我们去南韩，叫你妈和我哥去北韩好吗？」「你自己跟他们说吧。」
　　由于今次妈妈算是半公干性质，住的酒店也是由公司指定，六天行程，除了当中有两天要去时装展参观外，其余时间都可以自由活动，算是十分不错。
　　乘了三个多小时飞机，我们便到达首尔仁川机场，四个人中除了妈妈外，其余三人全部第一次乘飞机，菜鸟得很。
　　我好奇问小曦：「你们家境不差，怎麽从不出外旅游？」小曦没好气的指指后面被妈妈扶着那脸青唇白、浑身打震的小武说：「我家有人是高空恐惧症，所以作为他妹妹也是没得去旅行，命苦呢。」我看小武连裤档也湿了一大片，明白世上无完人，每个人果然有其弱点。
　　小曦掩嘴笑说：「所以今次爸妈也很奇怪，怎麽这个胆小哥哥会突然这麽好，主动带妹妹去玩。」
　　我点点头，爱情的魔力是可以战胜恐惧，不过小武你最好先换裤。
　　再乘一小时公车，我们到了下榻酒店，办理入住手续时，小曦仍依依不舍的拉着我手问道：「我们真的分房吗？这里写房间里有独立小型温泉浴池，我想小伟你一起泡汤啊！」
　　我望望正在办理手续的妈妈，为难道：「没办法，我妈很坚持。」小曦想哭的踏着地：「所以就说不应该和家姑去旅行，没意思。」我抹抹女孩的眼角道：「别小孩子气，我们这几天一起去逛街，一起去吃饭，一起去观光，怎会没意思？」
　　小曦嘟嘟小嘴：「但不能坏坏呢。」
　　我扭扭女友耳朵，取笑道：「原来在说这个，我们第一次做时，你不是说以后也不会再跟我做的吗？而且未过门，不要这麽快叫家姑，自己送上门，男人不珍惜的。」
　　小曦生气嚷道：「小伟你好过份，人家对你好，你说我送上门！」我在小曦耳边说：「明天妈妈要去展览会，小武应该会陪着她，到时你来我房一起泡温泉。」
　　这回轮到小妮子跟我斗气道：「我不要，是你说的，太容易得到男人不珍惜，我们结婚前不会再跟你坏。」
　　「有这麽狠…」很明显，我是祸从口出。
　　办好入住手续，我们拿着行李上房，没有奇蹟出现，我的好娘亲，坚持两家人分房。
　　「小伟——」小曦像被拆散恋人的给小武拉着走，我叹一口气，谁人也知情侣出外旅行，那些什麽游山玩水，名胜古蹟都是配菜，疯狂做爱才是王道啊。
　　妈妈当然知道我的想法，故意亏我道：「我家乖儿子，不是说和小曦还没到那种关系吗？作为你们的监护人，我有负责保障我的儿子不会伤害别人的女儿。」「已经伤害了很多遍好不好…」我念念有辞，妈妈把重甸甸的行李箱拖到床边，看一看窗外风景说：「好漂亮，到外地真有一种放松心情的感觉。」这是设有两张大床的双人房，空间算是十分宽敞，但我比较关心的，还是小曦说的房间独立小型温泉浴池，往里面看看，没有想像中大，只比一般浴缸大一点，但两个人泡还是绰绰有余。
　　上个厕所，小休一会，我们便到附近的餐厅医肚，第一站是韩国有名的人参鸡汤。
　　「伯母，我给你夹鸡腿，你吃多点。」小曦本着孝心频频给妈妈夹菜，逗得母亲笑逐颜开：「小曦你真乖，不过不要叫伯母那麽见外了。」「那应该怎样叫呢？」小曦甜丝丝问道，我数数指头：「老太婆、老女人、嬷嬷…」
　　小曦眼神凌厉的白我一眼，我立刻收口，妈妈笑说：「你跟小武一起，叫姨姨吧。」
　　「好的，姨姨。」小曦态度上好的有礼道。
　　吃完晚饭，再到周围的夜市逛逛，第一天行程便在简单下结束，小曦乘妈妈和小武看饰物，拉着我说：「我刚刚问哥哥没有跟姨姨一间房会不会很失望，他说没有，只要可以和姨姨来玩已经很开心，分房也没关系。」我佩服道：「原来真是有人外游不是为上床，小武果然是真心爱妈妈。」小曦口不择言问道：「你说他们是不是已经玩厌了？」「没那麽快吧？这种事会厌的吗？我还想天天跟你做呢。」「这是你特别好色，反正说了，结婚前不会再跟你坏，你拿橡皮圈束起来吧。」
　　我没有话说，这女孩说到做到，看来要做几年和尚了。
　　第一天行程，也不急着买东西，女仕们随便买了一些这两天够用的化妆品，便打道回酒店休息。
　　「晚安，姨姨。」
　　「晚安，小曦，小武。」
　　小曦向我作个鬼脸：「晚安，大色狼！」
　　妈妈「噗哧」一声笑出来，拜托，在我妈面前给我留一点面子好吗？
　　回到房间，男生洗澡比较快，妈妈先让我用浴室。洗个温水澡消除一天疲惫，我穿上酒店提供的浴袍，从浴室出来时妈妈拿着刚买的面膜跟我说：「我要做脸，可能要久一点。」
　　「我用完了，妈你慢用。」
　　跳上软绵绵的睡床，唉，本来还以为来到韩国会跟小曦有个温馨之夜，结果真的变成分飞燕。
　　我挂念女友，小曦也没忘记我，拿着手机看看今天在机场拍的照片，电话响起，当然是我那可爱女友。
　　「洗完澡没有？好色鬼。」
　　「洗完了，你呢？」
　　「刚洗完，我哥很疼我的，每次都让我先洗。」「小武果然是好男人。」
　　「当然了，你以为像你，只懂讨女友便宜。你刚才一定在想如果小曦在这里，今晚便可以大干特干了吧？」
　　我顿了一顿，心想知我者莫过于小曦，否认道：「哪里会这样想。」「你一定有，反正我刚才说的是很认真，以后也不会给你好处，你说的对，太容易得到男人不会珍惜。我想过了，你根本连追也没追过我，人家便给你骗上床，所以现在要重头开始。」
　　「什麽叫重头开始？」
　　「就是你重新追我，直到本小姐满意，才承认你是男朋友。」我哄小曦道：「好吧，那我明天开始，好好追求郭文曦，直到她满意，这样可以了吗？」
　　「这还差不多，明天哥陪姨姨去展览会，你便陪我去血拼扫货。」「明天不是说…一起泡温泉的吗？」我压低声音道。
　　「你想得美，追到我之前，休想再碰我。」
　　我无言以前，有小武这种「只要可以和你来玩已经很开心」的好哥哥，难怪我变成小曦眼中的大色狼。
　　「那好吧，只要可以和小曦一起已经很开心，去做苦力也没所谓。」「算你聪明，我很累了，想睡觉。」
　　「那你早点休息，好好睡。」
　　「喂，身为男友，就只是这样吗？」
　　我更无言，不是被褫夺了男友称号的吗？
　　「亲一个，小曦公主，啜——」
　　「算你啦，啜——」
　　挂线后，我发觉敷着脸膜的妈妈在掩嘴窃笑，算了吧，妈你也年青过，知道小女孩都是这样的吧？
　　一宿无话，第二天起床，和妈妈他们一起吃过早餐便分道扬镳，妈妈和小武去展览会参观，我和小曦则泡温泉…是去扫货。
　　韩国是着名的女人天堂，小曦年纪轻轻，皮肤嫩得出水，但已知道天生丽质，也需要后天培育，女人的必须品是不可缺少。昨天和妈妈小试牛刀，今天才真正宰牛。
　　「买这麽多？我妈也没你用这麽多护肤品？你才十七岁吧？」「女人不保养，很容易老耶！」
　　这天我跟她连逛五个购物商场，才到韩国第二日，已经像打了半年仗。
　　「追求女生，原来真是这样累…」这是每个渴望有可爱女友的男人都必须经过的道路。那些不问回报、只是付出的女主角，是只会出现于爱情小说，应该是幻想小说里。
　　然而小曦虽然是疯狂扫货，但知道我是个穷学生，挑的都是特价品和便宜货，部份更自掏腰包，算是很照顾小男友的财政。
　　血拼一轮，回到酒店已经是傍晚，我正想致电小武，看看他们从展覧会回来没有，但小曦识趣道：「你以为姨姨便不想跟哥哥温馨吗？她是在儿子面前不好意思，你便让他们有二人世界吧。」
　　「也是，那我们什麽时候温馨？」我抱着女孩盈盈一握的纤腰卖乖道，小曦笑容甜美的说：「陪美女去看衣服，不是也很温馨？」我微笑点头，完全反驳不了小曦的论点。
　　小曦说得不错，我过往是拿了男友的好处，没尽男友的责任，女友要刁蛮，也只好承陪了。放下化妆品，简单吃点东西便再去看衣服，直到晚上十点，才大包小包的回到酒店。
　　「呼，终于到了。」终于来到小曦房间门口，我松一口气，可是开门进去，看到比我们早回来的小武呆坐在椅上。
　　这时候我还未知道事情严重，把跟小曦买的衣服放在睡床，抹着额头的汗问道：「怎麽了小武？展览会后跟妈妈去哪里逛了？」小武神色凝重，从木椅上站起来跟我说：「对不起，小伟，我害了你。」「害了我？」我听不懂男孩意思，小武沮丧道：「今天和姨姨去展览会，因为我没有邀请证，需要另外登记。我从银包拿出证件时，那张发票掉在地上，给姨姨捡了。」
　　「发票…」我立刻明白小武所指，那是我当年卖母的发票。
　　「我当时还不觉什麽，笑着跟姨姨说是小时候的胡闹，她开始时还笑，但后来…」
　　我心里一沉，追问道：「后来？」
　　小武垂着头：「她哭了…」
　　「我妈…哭了…」

　　（7）
　　「我妈…哭了…」
　　小武的话使我茫然一片，生长于单亲家庭的我，自觉是比其他同龄孩子更懂事。
　　十一岁的年纪，并不可以用「胡闹」便掩饰自己做过的事。
　　我妈跟我相依为命，我竟然将她出卖。纵然也许只是小孩子的玩笑，但在当事人心里，是半点不好笑。
　　我知道我是伤了母亲的心。
　　我感到背脊凉了一截，小武内疚的道：「对不起，小伟，我不应该把这种东西带在身上，是我害了你。」
　　我吸一口气，拍一拍死党肩道：「没事，我跟妈妈说说便好，你不必自责。」「但…」
　　我微笑说：「那是我妈，我很了解她。」
　　小曦没说什麽，只轻轻牵了我的手一下，谢谢你，小曦，这是最好的支持。
　　我着两人放心，转身离去回到自己房间。用锁链卡打开房门，里面的灯亮着，但看不见有任何人。
　　「妈，你在吗？」我往房间里找，转进没有关上门的浴室，在独立小型温泉浴池里看到母亲。
　　妈妈全身赤裸，泡在透明的温泉水里，像学生时代体育坐的姿势把身体蜷缩。
　　她头垂下来，彷似望着泉水里自己的倒影，看到我抬起头来，微笑说：「小伟，回来了吗？」
　　「妈，对不起，刚才小武跟我说了，我…」我连随向母亲道歉，她带笑摇头，着我道：「没事，小学生的玩笑，难道妈妈会给你认真吗？小武说那个游戏好像是叫…『国王爱女巫』吧？」
　　我搔搔头说：「是『勇者杀公主』。」
　　妈妈失笑的掩着小嘴：「哎哟，怎麽相差那麽远。」「妈，对不起…」
　　妈妈摇头笑说：「都说没事，你妈是这样小器的吗？」我不知道怎样回应，我以为我很了解我妈，但实际没一个男人会完全了解女人。
　　妈妈看到我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娇笑一声，温柔的道：「来，陪妈妈泡汤。」我有点错愕：「我陪你泡汤？」
　　妈妈哼一哼嘴道：「怎麽了？陪小曦泡汤很乐意，陪妈妈便不行吗？别以为你们小声说，我便听不到。」
　　「那…好吧…我去洗一下身子…」我违抗不了母亲的说话，到淋浴间冲了一遍身子，拿起毛巾遮掩下体来到温泉浴池，妈妈又是失笑：「在妈妈面前害羞吗？以前都是我替你洗澡的哦。」
　　我讪笑道：「我长大了嘛。」
　　妈妈拨一拨我手上的毛巾，瞄了我的阴茎一眼，像是品评的说：「不就跟以前差不多。」
　　我笑得更傻，满不好意思的坐进浴里。
　　「呼，好热…」滚烫的热力从皮肤渗透而来，我长长呼一口气，妈妈缄默不语，只以一双盻兮美目牢牢望着我。
　　此时的她把头发束成发髻，脸颊双旁垂下来的发尾带着水滴。本来白晢的肌肤随着温热的泉水掀起一片潮红，连鼻头也感觉湿润。深棕色的眼珠里，倒映着我自己的脸孔。
　　看着她那郁结眼神，我感到非常内疚。母亲像小时候抚摸我的头发，柔声说：
　　「女人啊，是水做的动物，有时候一时感触，眼泪便掉下来了。」接着妈妈略带伤感的道：「妈妈真的很惭愧，别个孩子可以得到的东西，我却不能给你。如果你的爸爸在生，我想你一定有个更好的童年。」我赶紧道：「没有啊，妈妈你已经给我最好的了。你半点没亏待过我，我是比任何一个孩子得到的还要多。」
　　妈妈感动的滚动着眼珠：「你真的这样想？」
　　我真心道：「我从来都是这样想。」
　　从小时候开始，我家里的品质享受便不多，但每一件，都是母亲尽了作为单亲妈妈的最大努力，每一件，都包含着她对我的爱。
　　妈妈顿了一顿，感慨地说着往年的事：「小伟你知道吗？其实我没有想过，会有跟你这样的一天。你出生时，是我人生最痛苦的日子。我跟你爸相恋，大学还没有毕业便怀上了你，我们决定结婚。当时我爸很生气，说你爸是个病歪子，跟着他不会有幸福。」
　　「妈…」
　　「结果我们还是结婚了，你出世不够三个月，你爸便进了医院。我妈心软，不理爸爸反对来照顾我。那时候我身体很虚弱，不够人奶你吃，给你吃奶粉便总是吐出来，每个晚上都是哭，每个晚上都在呕。」
　　「到你爸走了之后便更不用说，每天我都是以泪洗面。有一天晚上我抱着你，觉得自己真的已经撑不下去，想着和你一起随你爸走便算了。」妈妈凝视我说：「但很奇怪，之前一直只会哭的你，那天对着我笑。我是第一次看见你笑，是我的儿子第一次对我笑。我觉得你笑得很漂亮，不忍心要你离开这个世界。」
　　听到这里，我的眼泪忍不住泊泊流下，妈妈替我抹掉眼泪，柔声说：「傻孩子，我跟你说这些不是要你哭，是告诉你，你妈的命，也是你拾回来的。」「妈…」
　　「从那天开始，我想着以后便只有和你相依为命，所以每天看着你一点一点长大时，我是很高兴。但同时我也很失落，我的儿子是个男人，终有一天会跟别个女人一起，到那时候你便会离开我。」
　　「不，就算我日后结婚了，也会跟妈妈一起生活，永远不会离开你！」我激动道，妈妈微笑说：「我知道你是很孝顺，但每一个母亲都希望子女可以鸟大离巢，有你们自己的家庭。」
　　妈妈仔细地看了我一会，详和的说：「我的儿子真的长大了，长得跟你爸爸一模一样。」
　　「有那麽像吗？」我下意识摸摸自己额头，妈妈被温泉水泡得一片红晕的脸上一片和睦，伸出手徐徐抱着我，两母子的身体完全贴近，她的乳房靠在我的胸膛，我感到一阵温软感觉。
　　「我有多麽想，给你爸爸看看他的儿子，长得有多像他。」「妈…」
　　「阿彦，你有看见吗？是我们的孩子。」
　　母亲的脸离我很近，我可以嗅到那温暖馨香的鼻息。已经有多少年，我是没有和妈妈如此接近，她眼神晃动，静静看了我一会，然后闭起双眼，微微张起红润小唇。
　　我没有多想，很自然地迎向妈妈的嘴唇。
　　「小伟…」
　　「妈妈…」
　　这一吻包含无数情感，母亲的嘴唇，犹如把爱意渗进我的心。从我降世的第一天起，我的妈妈便毫无保留地全心爱我，不问收获，不问回报，也没有为自己设下任何保障。
　　母子间的爱，随着浴室里的温热而升华，妈妈两腿张开，以盘腿姿势坐在我的大腿上，逐渐我感到一股热流从下体涌起，我的阳具，随着母亲那柔软身体的贴近而发胀发硬。
　　「啜…」
　　妈妈当然也有感觉到，在烫热的水流中，我知道自己勃起的阴茎已经压在母亲的下体上。
　　两唇离开后，妈妈作一个怪责表情：「你怎麽可以这样，我是你妈。」这是自我成长后第一次真正在母亲之前勃起，我为自己找开脱借口说：「是因为…温泉的温度和水压而做成的？自然现象吧？」「你以为妈是小孩子，这样的藉口我也相信吗？」妈妈捏捏我的鼻头说：「我家小伟什麽时候这样好色了，连对着妈妈也这样，难怪小曦叫你大色狼。」我没有反驳余地，顺口溜道：「没办法，谁叫妈妈那麽抚媚动人，要怪也只好怪外婆把你生得这麽漂亮。」
　　妈妈没想到我会说这种话，瞪大眼道：「这是连妈妈也调戏了啊？你这小子好大胆！」
　　女人还是爱受称赞，我顺势再下一城：「是妈妈你教我，做人要诚实。」妈妈啐了一声，明显相当受用。她双手环抱着我，像小孩子的调皮说道：「你一定在怪妈妈要你们分房吧？其实我不是不想你看到我和小武同房，我是不想看到你和小曦同房，你们一天未结婚，我的儿子还是我的，可不要给那丫头抢了去。」「妈妈？」我对母亲的说话有点意外，她直言每个母亲对儿子都有种独占慾，不想世界上有另一位女子比自己更亲近儿子，我自问对这种情感不大了解，妈妈笑着说：「你现在还不明白，到有一天有女儿了，便会明白作为爸爸的心情。」「会这样的吗？」我傻呼呼的搔搔头，很难想像自己会有女儿的一天，妈妈以调侃的态度跟我说：「好吧，看我家儿子那麽挂念他的小女友，难得出外旅游，给拆散了也是怪可怜，明天就跟你们转房。但要你答应妈妈一定做好安全措施，那时候我大学毕业前怀上你，受了不少苦，你可不要这样对小曦。」我带点无奈说：「小曦说要我重新追她，应该不会给我乱来。」妈妈掩嘴窃笑，着我道：「这是个好女孩，你要好好对她。」我像往年听着妈妈训示的继续搔着头：「我知道。」「那？」妈妈再次把目光放在我仍一柱擎天的肉棒上，在我耳边呵一口兰香，问道：「男孩子这样是很难受吧？要不要我出去一下，你自己解决？」我尴尬道：「不用了，这？有点难为情？」
　　妈妈哼了一声：「两母子没难为情，住在同一间屋，你以为我便不知道你晚上偷偷起来做什麽吗？」
　　我更尴尬，可这时候妈妈突然娇滴滴问道：「要？我帮你吗？」我好比给电光石火的打雷击中一下，妈妈说什麽？她要帮我？解决男生的事？
　　我不敢置信道：「妈你说什麽？我是你儿子，怎可以做这种事？」可母亲却摇一摇头：「我不是你妈，我们不是母子。」「什麽？」我彷佛所有思绪被掏空，一刹那解读不了母亲说话的意义。妈妈赌气道：「你已经把我卖了，我们现在只是两个没有关系的男人和女人。」竟然是这样的理论？我这个好妈妈，到底要可爱到什麽程度？
　　可不容我多想，那硬绷绷的阳具已被母亲伸出的手牢牢握住。我错愕不已，母亲也是胀红了脸，握紧之后开始前后撸动，我的天，我的妈妈竟然给我打手枪，她在给我手淫！
　　我完全无法理解妈妈的用意。但在纤纤玉手的撸动下已不容我多想，只陶醉在母亲的手技上。
　　『妈妈？在撸着我的？鸡巴？』
　　「舒服吗？」妈妈柔声问我，我无法确切作答，只陶醉在母亲的手技上：「舒服？」
　　这段时间如梦似幻，令人不敢相信是现实还是做梦，妈妈撸了一会，着我道：
　　「射的时候告诉我，别射到水里去。」
　　妈妈的技巧很好，我虽然和小曦有过性经验，但她总说男生的东西丑，从不肯替我打枪，这还是第一次得到异性替我手淫。
　　「嗯…嗯…」
　　这次的手淫持续了没多久，纤纤玉手的刺激加上温泉的水压，我比平日更快有射精冲动，到快要受不了的时候我主动站起，让肉棒露出水面。妈妈亦作好准备，右手撸管，左手准备随时给我把精液接住。
　　「好大？小伟你的龟头好大？」
　　母亲的淫语，令我的兴奋迅速加剧，肉亲的禁忌快感，使我很快便弃械投降，精液猛地从马眼射出。
　　「妈！不行，射！射了！」
　　妈妈手法熟练地把精液都接到手里，握着肉棒的手亦同时用力挤压，把剩余在输精管里的精液都挤出来。
　　「射了好多？」妈妈目不转睛地看着马眼把最后一滴精液都挤出，我在母亲面前射精羞愧不已。接着妈妈从浴池站起，洁白的身躯，挺拔的胸脯，沿着下体毛发流动的水滴，叫我身为儿子也禁不住以男人的目光，去欣赏这位成熟美女的动人美态。
　　『妈妈，好美…』
　　看到她那巍颤颤的乳房上，两颗啡色的乳头是昂然勃起，比过往洗澡时看到的都要胀硬，感觉上她也是十分兴奋。
　　『是妈妈的乳头。』我忍不住伸手逗弄那勃起的奶头，妈妈登时猛缩了一下，几乎把手上的精液都倒在泉水里。
　　「你干麽摸我，我是你妈！」妈妈娇嗔道，生气我摸那自己曾经吃过的奶嘴。
　　「对、对不起？」我胆怯不已，但不是明明说现在不是母子的吗？
　　不知道是否错觉，我感觉看到我那白花花的精液后，妈妈也是失去了刻前的镇定，彷佛十分羞涩，像一个首次跟男友打枪的小女孩。
　　「那我先出去，你慢慢泡。」妈妈从浴池站起扭动水动头，把手上的精液清洗乾净后，便犹如逃走出去的没望我一眼。
　　我也是像做错了事般不敢面对她，在浴池再呆一会，才呆头呆脑地离开温泉浴室。我做梦也没想过，母亲会给自己打手枪。
　　出去时妈妈已经上床就寝，我没有打扰，回到自己的睡床上，猛跳的心房仍是无法安静。
　　「晚安，妈妈…」
　　我自问过往对母亲是没有非份之想，但经过今天，我完全明白小武会如此迷恋这个比自己大上二十三年的女子，因为我的妈妈，确实是个女神。

【待续】